身体接触到床榻,慕蓁熹平缓了一会儿,渐渐听到吴正珩的声音,“怎么样,喜儿,你哪儿痛?”
慕蓁熹抬了抬手,吴正珩马上握住,她手腕处昨晚被抓的红印子还在上面,倒也不疼,吴正珩却下意识错开了位置,“大夫马上就来。”
“不……”
“都这种时候了,还赌气?”
慕蓁熹瞧见了吴正珩的脸,紧张担忧,明明这么近,却让她感到一丝不真实。
她摇了摇头,“不碍事,奴婢一会儿用了早膳就好,爷快去忙吧。”
这也是实话,她十分清楚自己只是低血糖了,就像高中的时候,早上起的太早去学校上早自习,来不及吃早饭,再稍微累一点就会有眼前发黑的征兆。
吴正珩所有的忧心和紧张,被慕蓁熹自称的“奴婢”一盆冷水扣下来,淋成了落汤鸡,好不难堪。
他知道,这个硬骨头还在生他的气,可凭什么呢?
失望再次攀上心沿,吴正珩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大夫被月丛急急忙忙拉来,月丛的发都乱了,给五正珩行礼,五正珩冷漠地吩咐月丛,“走吧,时辰快到了。”
怎会,时辰尚早的……
月丛压下心中讶异,刚刚还见五公子火急火燎地要请大夫,一眨眼,又是这副冷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