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也挤满了人,寻着有衙役的地方过去,粗布麻衣的女子抱着盖上白布的躯体哀嚎,“不可能,大夫你再看看,他身体那么强壮,连田里的牛都拉不过他,怎么会就这么去了……”
大夫眉眼之间堆满了冷漠和疲惫,“姑娘莫要生事,送过来的时候就只有最后一口气,老夫也尽力了,还请准备后事。”
女子几欲昏倒,上手揭开白布,大夫想要制止,看她只是露出了马夫的面容,抿着唇往后退了一小步。
肝肠寸断的哭声,闻者心痛,挚儿也低下了头,不愿让人瞧见晶莹。
慕蓁熹怎么也不相信,看着窗户的高度并不算高,被女子砸下来,又不是脑袋受伤,怎会严峻到转瞬毙命!
衙役开始赶人了,哭断肠的女子怎么也不肯松手,慕蓁熹挤进中间,轻轻揽住女子抖动的肩膀,“别哭……”
她刷地一下掀开了白布,将马夫整个身体露在外面,动作之快,根本来不及阻挡。
衙役大声怒吼,还夹杂着大夫的制止声,“你做什么!”
慕蓁熹趁机查看马夫的伤势,看不到明显伤口,身上也并没有被利器刺伤……
“扰乱秩序,想进牢房吗!”
衙役大力拽起慕蓁熹,哭红了眼的女子柔弱地打圆场,挚儿挡在慕蓁熹身前,“她只是不小心罢了,衙役要打人吗?”
挚儿放声高呼,“小衙役打老百姓了,没天理呀,大家快来评评理!”
衙役铁青着脸松开了慕蓁熹,这边马夫的尸体被衙役往外搬,女子哭着跑出去。
慕蓁熹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挚儿担忧地问她,“你怎么了,刚刚说我不对劲,我看,你才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