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希望的辽省天伦的球员们立刻变得垂头丧气,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向场边。
沈彬震惊地看着这发生在眼前的一幕,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多少超出了一个15岁孩子的认知,队长的戏演得真像啊!而且做戏做得这般绝,连给队友们上去补射的机会都不给……
他倒退着冷冰冰地看着队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当两人的目光又一次撞在一起时,他就确认了自己的怀疑了,就是这个家伙出卖了球队,出卖了队友,出卖了所有人的努力。
当自己的目光扫过他时,他闪烁的目光里是欢喜、是贪婪、是畏惧、是惶恐、是逃避,他还畏缩地埋下了头,就像一只没捞到骨头却被人踢了一脚的狗一样害怕……
他们踢假球……
沈彬最终也没把这个能吓死人的话说出来。
只是悲愤的心情憋得自己难以承受,沈彬像失了魂一样孤栖的走向场边,谁也不想理会,包括上来安慰自己的教练郭江平。
沈援朝迎上儿子,张开双手把沈彬搂在怀里,不停地拍打沈彬的后背。
沈彬再也止不住内心的委屈,趴在父亲的胸前放声大哭。
灰蓬蓬的暮色临近了。支离破碎的金黄色晚霞蜂拥着追赶即将消失在天边的夕阳。不远处酒店那高大的主楼的轮廓渐渐模糊起来,杂乱地亮起了苍白的灯光。
当沈彬抬起头的时候,沈援朝的老头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沈援朝的背后,两个中年人一左一右陪在一个白人旁边,三人并没有打扰这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