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彬紧张的样子,斯诺娜建议道:“既然你是第一次出来工作,以前又是青训球员,我建议你选择球场油漆工,虽然薪水少了点,但工作轻松,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踢踢球。”
沈彬斯斯文文地问道:“我能做的工作,哪样工作薪水比较高?”
斯诺娜回答:“球场保安,每周有350欧元,但我不建议你选择这份工作,保安工作是要现场维护地区联赛的球场安保的,你知道的……你的肤色问题,这有可能给你带来的危险性大大增加。”
“我需要钱,我不怕危险。”
斯诺娜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不如这样,球场油漆工就是给球场划线,那是开着划线车操作的,两个人一组,负责八十块球场,周薪200欧元。你可以打双份工,这样周薪就能拿到400欧元,怎么样?”
沈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能解决住宿的问题吗?”
“能解决。不过是两人一间的集体公寓,你要是满意的话就签下聘用协议,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人了,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看看。”
沈彬跟着斯诺娜从道尔大街拐进一条小巷中,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道路中穿梭,最终来到了一栋五层三个单元的大楼,这栋大楼都是安排单身的社区服务的底层工作人员的。
在一单元三楼敲开一间房间,开门的是一个瘦弱的白人男孩,和沈彬年纪相仿,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比沈彬矮半个头,留着短发,满脸长满了雀斑。
房间不大约有60平米的样子,一个小客厅和放着两张床的卧室,卧室连着卫生间,房间很干净整洁,但浓密腋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沈彬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欧洲人大部分都有体味,生活比较宽松的人会用香水来掩盖自己身体发出的异味,但像斯亚尼奇这样的就没办法了。
通过斯诺娜介绍,斯亚尼奇是99年科索沃战争被欧盟收留并被分到荷兰的难民,他的家人都在这场战争中死亡了,逃难到这里的时候才14岁。
斯亚尼奇虽然比沈彬年长一岁,但看着比沈彬还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