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说了三个好字,手里的信纸被他揉成了一团:“虎父无犬子,阿来你还真有几分你父亲的风骨。”
孙伯进由衷地赞叹道,然后他把手里揉成一团的信纸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当他再次看向魏来时,他的眼中闪烁着饿狼一般的凶光:“那就别怪伯伯无情了。”
“来人,给我把他绑了,送去官府!”
“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孙伯进身后的几十名身材魁梧的学徒齐声应和,作势就要向魏来扑去。
魏来的眼睛眯了起来,刚刚收回袖中的匕首再次落入手中。
他当然知道苍羽卫就在屋外,一旦动手,难免会暴露很多问题。但他更清楚的是,如果真的被抓到了苍羽卫看管的牢房里,等待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屈打成招,要么在屈打成招之前,被活活打死。
魏来的身子微微弓起,像一把被拉满的强弓,他的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孙大仁。虽然有些不齿,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孙大仁出面暂时阻止这场闹剧,否则魏来就别无选择了。
好在孙大仁也没有让魏来失望,就在那些壮汉动手的瞬间,孙大仁也站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就要说话。
“孙伯进!吕观山尸骨未寒,你这人走茶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句话极尽讽刺之能事,孙大仁虽然对自己父亲的行为不满,但无论是胆量还是文采,都不足以支撑他说出这样一番话。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另一个与孙伯进年龄相仿的男人。他身材微胖,穿着华丽的长袍,腰间挂着的玉坠上刻着麋鹿和白兔,头上戴着的玄冠中间镶着一块白脂玉。
他的一身装扮,显得有些珠光宝气,走起路来也没有孙伯进那么有气势,但他的眼神却和孙伯进一样凌厉。
“赵共白?”孙伯进没有注意到旁边因为话被打断而讪讪收回手的儿子,他的目光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转了过去,看着那个从门口走进院子的微胖男人。
他很在意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