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话不能这么说,天阙界的功法与众不同,修行起来所耗费的时日比起寻常功法本就多出不少,战力也强出同境修士数倍,门中年轻的六境修士虽然不多,但杰出五境修士却不在少数,想要击败萧牧绝非难事。”左鸣赶忙言道,有心在少女的面前维护自己的宗门。
少女闻言,在那时转过头看向左鸣,她的目光冷冽,让左鸣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你读过宁州这六十年来的历史吗?你想过为什么孱弱的宁州能在鬼戎与齐的虎视眈眈下活到今日吗?你知道现在那位坐在州牧府中的老人此刻在干些什么吗?”
少女的问题犹如连珠炮弹一般,把左鸣问得犯了糊涂。
他木楞的眨了眨眼睛,好一会之后方才不确定的言道:“尊上语出玄妙,在下愚钝,还请尊上明示。”
少女又摇了摇头:“哪有什么玄不玄妙,只是看你自己长不长脑子罢了。”
左鸣连连点头应道:“是在下愚钝,是在下愚钝。”
这般情形落在桔宁的眼中,让桔宁眸中平添一抹憎恶。她冷着眸子再言道:“我来宁州之前,细读过关于宁州这六十来所有的记载。”
“感触最深的就是那位北境雄狮,江浣水。”
“世人言他手腕铁血,说他运筹帷幄,这些当然都没有错,但这都不是那个小子最厉害的地方。”
左鸣低着头,恭敬的听着桔宁的一言一语,态度极为诚恳。但在听闻桔宁称呼江浣水为小子时,他的心头不免一跳,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于此之前掌教对少女的态度便让他对少女的身份有了一些揣测,而这样的称呼无疑是坐实了他的猜测,念及此处他的心底再次涌出阵阵惊骇,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
“他啊,洞察人心的本事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当年鬼戎与齐都将宁州视为囊中之物,江浣水便投其所好左右逢源,致使鬼戎与齐起了矛盾,二国都知这是他江浣水的缓兵之计,但都以为以宁州的状况翻不起什么大浪,于是乎便跳入了这明谋之中,却不料十余年光景过去,宁州反倒做大,二国醒悟太晚,即使连连出兵,最后却都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