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拨弄了一下芳姐儿玩耍的小铃铛,悠悠道:
“我回侯府住几天,等国公府后宅乱了套,她自然会亲自登门请我回去。”
程雅喷笑出声,“也对,你还有侯府可去,只是你怎么那般笃定国公府内院会乱?”
云卿笑而不语。
因为她猜到那婢子是谁的人了。
有梅姨娘在暗处帮她,裴家想不乱都难。
…
徐氏回到国公府后,将荣安堂里的古玩全都摔了个稀碎。
“派人去门口盯着,只要云氏那贱人一回府,就立马押来荣安堂。”
这口恶气,她非得十倍百倍还回去不可。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裴甄正坐在椅子上抽噎,她的双眼都哭红了,肿得跟核桃似的。
“母,母亲,那云氏就是故意让我们去丢脸,你一定要严惩她,绝不能放过她。”
徐氏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噌噌的冒了出来。
想到那个指认她的婢子,她朝外面喝道:“福嬷嬷,将那出卖我的贱婢拖进来。”
福嬷嬷去而复返,阴沉着一张老脸道:
“老夫人,那贱婢趁乱跑了。”
“跑?”老太太狞笑,“她的卖身契还在裴家,能跑哪里去?派人抓回来。”
“好,好的。”
裴甄想起自己如今名声尽毁,以后都没脸再出去见人,泪水又涌了出来。
“母亲,我该怎么办啊?这事闹得满城皆知,以后还有哪个勋贵人家敢娶我?”
徐氏有些头疼的扶额,“怕什么?只要你哥哥升任禁军统领,照样有的是人来巴结。”
她这么一说,裴甄又有了目空一切的底气。
“母亲说得对,咱们要倾尽全力扶持大哥上位,这样就没人敢轻视国公府了。”
徐氏收拾了一下心情,眯眼道:“过两天我就安排左侍郎与裴韵那死丫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