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担心他的生死,而是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四年前,我不顾性命的去护一个陌生男子,四年后竟然……”
竟然对自己的夫婿下了死手。
裴玄一旦废了胳膊,前途也就跟着毁了。
即便他还能在朝堂上行走,也只能做个掌控不了实权的文官。
这对他来说,比死了还痛苦。
青兰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调侃,“姑娘这是心疼了?不舍了?”
云卿冷嗤出声。
“你想多了,这才哪跟哪?裴家欠我的,我要全部都拿回来。”
青兰将金簪插进她的发髻之中,拿起眉笔准备为她画眉。
云卿见状,下意识伸手攥住了她的腕骨,朝她摇了摇头。
“今日素净点吧,等会还要去前院看望世子呢,
若让徐氏瞧见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怕是又得发癫,
我虽然无惧她的怒火,但她吵吵闹闹的,就挺烦人。”
青兰笑着点头,便没再为她上妆。
“您说得对,昨日咱们让她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
她满肚子怒火没处发泄呢,可别撞她枪口上去了。”
云卿松开她的手腕,“是这么个理,你回头去问问余伯,
买凶伏击的痕迹都处理干净了没,可别让裴玄抓住什么把柄了。”
“是。”
…
同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