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他活成了地沟里的老鼠,他们却能风光无限?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他们陪葬,这样才公平。
“世子。”石岩的声音以屏风外传入,将裴玄从浓烈的恨意里拉拽了回来。
他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右手以及裆部,唇角蓦地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不急,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法子让那对贱男贱女血债血偿。
“何事?”
石岩没进来,隔着屏风弯腰禀报道:“云家三房的云瑶姑娘派了暗卫过来,说有急事找您,您见么?”
一听是云瑶,裴玄立马来了兴致。
“让他进来。”
“……”
片刻后,一个黑衣人走进内室,站在屏风外将云瑶吩咐他的任务简述了一遍。
裴玄听罢,眼底蕴出了阴冷的光。
只要是能坑害云卿那贱人的,他都乐见其成。
视线偏移,对着窗外喊道:“劳烦女巫大人与她走一趟。”
所谓的女巫大人,就是镇北侯调派给他的那个精通易容术与忍术的女杀手。
下一瞬,女巫现身,冷幽幽地道:“不用你吩咐,我家世子已经给我传了信,让我襄助云三姑娘。”
说完,她领着云瑶派来的暗卫一块跃出了窗户。
裴玄见她这般无视他,胸膛里噌的窜起了一股怒火,烧得他呼吸困难,心口发闷。
他要尽快向镇北侯递上投名状,获取他的重用,否则连条狗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将他当回事。
“石岩,联络云家军左卫营的崔副营长,告诉他咱们翻身的机会来了,叫他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