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确实督促不力,叫底下的宫女冲撞了她,她训斥奴婢几句便是,怎能当众掌掴奴婢呢?”
帝王听完她的控诉后蓦地一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依旧寒凉一片。
“一耳光,少了。”
女官霍地抬头,对上帝王冷沉的眸光后,又急忙俯身叩首。
“陛,陛下……”
萧痕将白玉扳指套回去,缓缓站起身,负手立在台阶处。
“朕亲封的郡主都这般怠慢,是不是哪日朕册立的皇后也入不了你们这群狗奴才的眼?”
此话一出,殿内跪倒一大片。
“陛下息怒。”
帝王缓缓踱步下台阶,边走边道:“自去内务府领罚。”
之所以不直接拖下去杖毙,是打算留给媳妇儿进宫后去收拾,这能助她立威。
女官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帝王离去的背影,完全没想通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师父……”她下意识朝绿筠姑姑望去。
绿筠跟绿药一样,都是太后的陪嫁丫鬟。
她俩虽然一个负责内殿一个负责外殿,但绿药知道的事,她也知晓。
“有我的提携,你这一路实在是走得太顺了,顺到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好听的,你是内廷三品女官,有品阶有脸面,但说难听点,就是陛下的奴才,
自己拎不清,跑去冲撞圣上亲封的郡主,活该你被当众掌掴,滚去领罚吧。”
“师父……”
“再多说半个字,就去掖庭服劳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