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永宁侯府下首的席位。
刚才入殿时她问过引路宫女,对方说那是镇北侯府女眷的位置。
永乐特意将其安排在她下首,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让她压那母女一头。
她若任由康宁大长公主将她挪到角落去,岂不浪费了永乐的一片心意?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又岂能任由别人揉捏?
康宁大长公主之所以朝她发难,原因很简单。
她与雅雅是闺中密友,雅雅二胎又怀女,这位心里不爽,可碍于安国公府,又不敢为难雅雅,便只能拿她开涮。
她看上去就那么好欺负么?
“殿下也说我是和离,不是被休,我何须害怕外人非议?又何须藏进角落?”
康宁大长公主见她当众顶嘴,毫无教养,眸光微冷了下去。
转念一想,她家那儿媳妇以前对她毕恭毕敬的,不敢忤逆半句。
可自从孕期与这女子见过几面后,人都硬气了几分,说不是她挑唆的,谁信?
她自个和离归家丢尽颜面便罢了,还带坏程氏,叫那丫头也生出了叛逆之心。
如此不安于室,与她那水性杨花的母亲有何区别?
思及此,她冷幽幽地询问,“怎么,本宫难道连调换一个席位的权利都没有了?”
云卿微微颔首,慢条斯理道:“殿下自然有那权利,但永宁侯府世袭爵位,按礼制,座位就该在此,
您若觉得不妥,或是认为云家不配坐在这儿,可奏请陛下进行调整,而不是随意指个婢女就挪了去。”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诰命们纷纷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暗道这云氏女也忒大胆了。
她一个被夫家扫地出门的女人,本就不该大摇大摆的来参加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