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点点头,“除了裴玄,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从永宁侯府抓走韵儿。”
说此一顿,斟酌了片刻后又道:“你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将韵儿关押在了哪儿,
如果实在查不到,就去怡红院等着,裴玄会主动来寻你的。”
灵鸢应了声‘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云卿看着手里的画轴,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裴玄确实学聪明了,没直接掳着裴韵去北境逼阿铮退兵,而是引她上钩,直指陛下。
因为只有拿捏住了帝王的软肋,镇北军才有胜算。
…
晚上。
城东一处废弃的院子。
屋内没点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依稀可见一抹佝偻的身影立在窗前。
自从被沈妙云那一脚废了根后,裴玄的一举一动就越来越像禁宫的小内监了,总是不自觉的低头哈腰。
此刻这不男不女的家伙闷不做声的站在那儿,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仔细瞧的话,就会发现他勾着唇角,脸上蕴着阴毒的笑,好似暗处的毒蛇,正亮着獠牙等待猎物。
一旦让他得手,那猎物必定会被他撕得粉碎。
“世子,怡红院那边有动静了,云卿的暗卫已现身。”
窗外传来石岩的禀报声,将裴玄从那诡异的状态里拉了回来。
他缓缓收敛唇角的笑意,面容逐渐变得扭曲。
“那贱人还真在余杭,很好,看我怎么将她扒皮抽筋,送一团模糊的血肉给她那姘头,
还愣着做什么?按原计划行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务必要逮住那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