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不禁失笑。
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子,他竟没发现太后如此的幽默风趣。
“不劳您费心,是我媳妇儿让我过来搀您的,说做戏就要做足。”
太后啧啧了两声,简直没眼看,索性偏过了头,不再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在一阵阵洪亮的恭送声中,天家母子离开了和颐殿。
云卿也在灵染的搀扶下缓步朝外面走去,女子的背影瘦弱单薄,瞧着有些凄凉。
朝臣们在想,如果永宁侯还活着,今日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吧?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爱女以这样惨淡的方式退场。
哪怕据理力争,也得争一个‘贵妃’之位。
只可惜人走茶凉,永宁侯如今已化作一捧黄土,再也无法给他疼爱的嫡女撑腰了。
至于云家那刚归府的世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还没那能耐做云女的靠山。
“唉!”
礼部老尚书跟魏御史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
虽然知道她这是在演戏,但她这副模样着实惹人怜惜。
失去倚仗的孤女,在这尘世就是如此艰难。
还好这丫头心性坚韧,受得住冷嘲热讽,无惧指点议论。
她日后必成大器。
那些命妇贵女们有心想要凑上去笑话两句,又怕气着她动了胎气,惹祸上身,只能用不屑的目光看她。
今日过后,这位被捧到高处的准皇后娘娘注定只能惨淡收场。
什么盛眷正浓,都不过是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