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还能勉强容忍程氏回到大长公主府,那现在她是半点也接受不了。
云氏的手帕交,跟她一个鼻孔出气的玩意,迎回来作甚?恶心自己么?
且不说那死丫头性子骄纵不敬她这个尊长,单单与云氏交好这一点,就让她无法忍受。
余茵扯扯嘴角,讥讽道:“回来不更好吗,您使劲磋磨她,逼着她与哥哥和离不就行了,
再不济,咱们使点手段让她犯些事,然后直接扔她一纸休书也行,
如今程家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难道还能为她撑腰,来咱们大长公主府闹不成?”
大长公主听她这么一分析,心底也渐渐有了成算。
“那本宫就去趟别院吧。”
话落,她偏头命女官去准备出行的车马。
外面的回廊上,长史将母女俩的对话尽收耳中,心底暗叫一声不妙。
就少夫人那个性子,大长公主都亲自去逼她和离了,她定会二话不说直接签字。
程家真的会彻底败落吗?
不!从陛下这两日对此事的态度来看,怕是正在暗中奔走,竭尽全力也要保住程世子。
殿下还是低估了安国公府在帝王心中的分量。
现在乃至未来,都不是程家攀附余家,而是余家要依附程家这个姻亲稳固自己在盛京的地位。
眼看那女官去前院吩咐管家备马车,他作势就要进殿去劝谏。
可刚走出一步又立马退了回来。
大长公主明显厌恶了他,行事都刻意避着他,他去劝也没用。
可他又不能坐视不管,身为公主府的长史,自己已经跟康宁大长公主绑在了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