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原本还略显淡定。

此刻却手忙脚乱的擦泪：“别哭……别哭，不是你的错。”他笨拙的想要劝慰，可作为天道多年，他本就寡言少语，这一刻竟痛恨自己不会说话。

一滴滴眼泪砸落，让他都跟着眼眶发红。

“你素来以真心待人，既然认他做弟子，便不曾有过半点藏私。你没有错……”

“罪在玄弥生，该下地狱的是他。”少年眼底隐隐闪过戾气。

陆以珍哭着哭着，便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少年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在殿中软塌上，替她盖好锦被。

容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怒意难掩。

瞧见小天道时，他轻轻松了口气。

“小公子，你怎么来了？珍儿她？”容澈满脸担忧，心中又恨自己不中用。

天道将食指抵在唇边，神色温柔：“嘘，珍儿已经睡下。”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等醒来，就该回家了。容将军不必忧心，一切交给我。”

容澈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小子，我没看错你！”

“你若是不嫌弃，待回了人间，你我认个异姓兄弟，将来珍儿有你这个小叔叔照料，我也放心！”

“终究是我这个做爹的，连累珍儿了。我不争气，只能给他找个小叔叔……”

“对了，小兄弟如今多少岁？”

天道面色一顿，少见的露出几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