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表态不能模棱两可。”麦克尼尔紧追不舍,“豪尔赫·迪亚兹是否曾经向您表示他可能求助于赫尔佐格总督或其他人以便发表他的个人言论?”
帕拉斯卡斯局促不安地将两手放在膝盖上,抓着法衣,迟疑地答复说:“……我记不清了。也许他确实找了很多人帮忙,这都是推断。”
“狙击手抓到了,是个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然而,他已经自杀了。”
麦克尼尔心神不宁地在帕拉斯卡斯神甫面前来回踱步,他手中的线索倒是不少,但大多数都不能帮助他理清一条足够清晰的证据链条。他是战斗专家又不是刑侦行家,也许这辈子确实调查过一些和军队有关的案件,终究比不上专业人士。
“司铎,您最近为什么会选择从本土来到南非?”
“迪亚兹律师和我说,赫尔佐格总督正在就一项新的法案征求本地人士的建议,也在争取他在本土的盟友的大力支持。”帕拉斯卡斯有些发抖,“他说,这不仅是两地移民和土著的关系,还有南非和西南非、中非、东非公署的关系。显而易见的是,最近频发的暴力事件和接壤公署当局的漠视,让赫尔佐格总督到了爆发的边缘。我听说赫尔佐格总督准备仿照我们eu在西南非那样的做法设立为土著提供教育的教会学校,他的咨询机构邀请我们来南非参加会议。”
雅各·赫尔佐格的身份给他提供了一定的便利,同时也限制住了他的选择。在通常情况下,总督只能依照自己的身份做出决定,除非这种身份对他的束缚足以让他丧失一切希望,他才会彻底抛弃这个标签而寻求其他群体的援助,比如土著本身。但是,假如欧洲人对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的歧视问题得不到解决,那么土著公民权就是个伪命题。
“斯迈拉斯少校,军队会报销火车票或机票费用吗?”麦克尼尔突然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您打算做什么?”
麦克尼尔接过斯迈拉斯递过来的矿泉水瓶,大口地灌了几口,口齿不清地说道:
“我改主意了,咱们还是要去安哥拉看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