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睡眼惺忪的阿达尔贝特不想搭理那个在他看来胆小怕事的长官。
“出事了,几个小时之前我们的直升机航拍发现保留地起火了,现在火势大得连附近的驻军都能看到火光和浓烟,最迟明天早上整个事情一定会暴露。”
“那不是我的问题,让上校自己去面对旅部和媒体的责问。”阿达尔贝特立刻表示不感兴趣。
“还有更糟的,我们发现附近的土著好像准备对防线发起进攻了。”斯迈拉斯连忙劝说阿达尔贝特打起精神,“他们不是以散兵游勇的形式逃亡,而是有组织地在附近集结……看样子不像是被火灾逼出来的。”
阿达尔贝特瞬间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虽说保留地几乎每年都会发生火灾,但规模这么大的火灾显然是人为纵火造成的,换句话说它可能是那些特遣队员用来保命和转移敌人注意力的最后手段。然而,特遣部队可能并未料到土著原本就打算进攻防卫军的封锁线,只是这场大火让土著已经丧失了全部退路,防卫军要面对的是一群无所顾忌的疯狂战士。
卡尔·达特曼上校披着一件军大衣,站在野外看着天边的大片红色。天气也并不算凉,他依旧冻得浑身发抖,仿佛并非面对大火而是置身冰窟。
“这场火啊,简直是烧在我的头发上。”上校愁眉不展地看着从后方跑来的两名少校,“好在,我们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了。这些天杀的土著,今天我要让他们全都葬身火海,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他冲着属下喝道:“告诉各单位,现在我们也开始放火,把这些原始人给我烧成焦炭!”
吉恩·斯迈拉斯从上校的愤怒中发觉了色厉内荏的真相,上校不想让任何人活着走出火场,其中也包括那些特遣队员。阿达尔贝特还在为土著冲击他们准备不足的防线而苦恼,上校的反常兴奋就像是那些罪犯急不可耐地销毁犯罪证据一样显眼。然而,就算特遣部队真的全军覆没——而且是被他们防卫军放火烧死——斯迈拉斯也无话可说。这些可怜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工具,不听使唤的工具没有保留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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