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像,而且即便是并非同一型号,我们也有将其归罪于俄国人的理由……但不是现在。”麦克尼尔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机,“俄国人没有理由帮助信仰卫士团,别忘了信仰卫士团正在北高加索地区招募战士,这也严重地影响了俄罗斯的安全。”
“那倒也是,毕竟我国也没有理由支援一个虽然能牵制对手但同样会直接危害自己的武装组织。”伯顿哈哈一笑,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把握击败这支凭空出现的神秘as机甲部队吗?”
“没有。”麦克尼尔毫不犹豫地答道,“既有能防御一切攻击的护盾,又有能瞬间铲平一切障碍物的武器——我猜连舒勒的小型车载激光炮都做不到,得换成天基武器才行——没有同等程度的装备,我们没有胜算。”
装备不行,靠技术也不是不可以——伯顿本来想这么说,但他忍住了。上一次敌方驾驶员是个疯子,这一次他明显看得出敌人更加训练有素,并不是能用同样的投机取巧办法击退的,再说上一次的作战记录说不定也被敌人反复钻研了几十遍。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跑?”伯顿黑着脸,“我们迫切地需要一场全面的、彻底的胜利,而不是敌人的施舍。”
敌人的目的是增援被围困的友军,因此无论战果如何,信仰卫士团和他们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盟友也必须迅速离开。
“没办法。”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你得庆幸我们是美军而不是从属于某个不知名的伊拉克民间武装组织,不然敌人绝对会想办法把我们击溃。”
不过,麦克尼尔也没有打算束手就擒。从外部而言,美伊联军占据优势,信仰卫士团被越来越向着内部压缩而且失去了周转的余地。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以补充上来的伊拉克人作为先头部队的突击部队从两个方向攻入补给站并牢固地控制了前线据点,让之前还能随意地射击缺乏掩护的美军的信仰卫士团步步后退。
“各作战单位注意,不要和敌方正面交战。”麦克尼尔决定善用手中的as机甲部队,同时请求琼斯上尉调动武装直升机从上方压制敌人,“一定要确保能够从多个角度同时攻击敌人。”
被美伊联军逼退到建筑区内部的信仰卫士团无法像在开阔地带那样随心所欲地躲避来自上空的威胁,麦克尼尔正是打算凭借这一点继续压制敌人。他冷静地评估着己方的作战能力,决定集中使用as机甲部队而不是将其分散。按照麦克尼尔的命令,美军as机甲沿着同一条道路追击被击退的信仰卫士团as机甲,沿途见到了许多手持步枪徒劳地向着他们射击的信仰卫士团士兵。这些士兵并未穿着统一制服,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物,单是向着美军开枪这一点就能成为最好的分类标准。
麦克尼尔没有向路边这些不起眼的目标投以关注,那不是他应该对付的敌人。把信仰卫士团在安巴尔省西部能调动的精锐机动部队歼灭才是他的工作,这份功劳想必会将琼斯上尉那漫长而永无止境的晋升之路稍微缩短一些,又或者毫无影响。敌方as机甲发现了冒进的麦克尼尔,转过身便向着他开火,但麦克尼尔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朝着他迎面射来的炮弹。在那炮弹一头扎进路边的倒塌建筑时,方才开火的敌方as机甲被紧随着麦克尼尔的伯顿打掉了一条手臂。
“见鬼,又打偏了。”伯顿暗自咬牙,“这些不识字的文盲怎么锻炼出这种直觉的?”
“直觉?哦,你说得对,这是一种直觉。”麦克尼尔向着被伯顿击中的负伤as机甲补了一枪,打中了躯干,“还记得我们驾驶vf战斗机的时候吗?在太空中飞行需要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对空间的感知能力,我想那就是我们平时经常说的直觉。”
被麦克尼尔和美军武装直升机追击的信仰卫士团残余部队抱头鼠窜,他们不得不和疑似前来支援他们的神秘搅局者碰面——当麦克尼尔发现双方没有交火时,他可以确定这就是特地前来营救这些萨拉菲战士的外部势力。双方之间似乎经过了短暂的磋商并达成共识,而后信仰卫士团继续向着另一侧撤退,而这些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战场的神秘as机甲则挡在了麦克尼尔等人的前方。
“记住我说过的话,别正对着他们。”麦克尼尔连忙向着后方的友军喊话,同时操控as机甲躲避到旁边的建筑后方,免得直接遭殃。启动力场护盾和那种似乎能够直接抹除前方某个区域的一切事物的特殊武器的间隔时间似乎很长,至少敌人看起来不像是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它的样子,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不在麦克尼尔避免和他们面对面的时候通过随机攻击附近的建筑来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