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各位经常为信仰卫士团的强制组织大量平民加入自杀部队而困扰。”博尚小心翼翼地将试管举起,展示给祖拜迪,“是的,信仰卫士团的士兵是这片土地上最难缠的士兵。他们会用一切方法和你们战斗,即便是快死了也要引爆身上的炸药以便同身旁的敌人同归于尽……所以,假如我们有一种让这些癫狂的家伙自相残杀的办法,那么和平就会在短时间内重回伊拉克。”
灰白胡子的中年军官接过那试管,他肩章上的伊拉克国徽和两把交叉的剑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一名伊拉克陆军少将(liwa),如今同一个与美军敌对并和信仰卫士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神秘组织进行合作,一旦暴露,等待着他的绝不是任何意义上的体面下场。
“……这是一种……逆转录病毒?”祖拜迪少将喃喃自语,“我之前听过你们的介绍。”
“被感染者的内脏和脑部会受到严重损害,同时对脑部的损害将扭曲和放大其食欲,让被感染者成为不断地攻击和啃噬活人的……。”博尚严肃地提醒祖拜迪少将注意安全,“病毒会通过空气、水、体液进行传播,一旦在某一地区爆发,其扩散趋势短时间内就会变得无法遏制。简而言之,如果您不幸在这里打破了试管,这工厂里的所有人,包括您本人,都会成为僵尸。到那时,我们会在扭曲的食欲的操控下不断地寻找未被感染的活人,直到病毒对脑部的破坏彻底停止我们的生理活动。”
祖拜迪少将身后的几名伊拉克军官听了博尚的描述,个个面露惊慌之色。在他们的观念中,使用如此不受控制的武器——还是很容易导致他们被美国人问罪的生化武器——去和敌人作战,哪怕那敌人是穷凶极恶的信仰卫士团或其他什么妖魔鬼怪,造成的负面作用恐怕将会远远超过战争胜利带来的战果。其中一名少校小声对同伴说,万一到时候他们没控制住病毒蔓延的趋势,怕是整个伊拉克都会因此被葬送。
但是,他们的窃窃私语影响不了祖拜迪少将的决定,况且他们自从决定无视长官的小动作之后,也不再有独善其身的可能性了。
“……这是最后手段,在此之前,总裁希望你们用更不容易被发现的as机甲去对付信仰卫士团。”博尚补充了一句。
“但我们给不了你们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祖拜迪少将把试管还给了博尚,脸色中掺杂着不小的忧郁,“我们伊拉克穷得很,而且你们需要的肯定不会是石油。老实说,你们所提出的条款对你们自身几乎是无利可图的,我的部下当中有不少人怀疑你们是美国人专门派来试探我们的诱饵。”
博尚正要开口回答,只见那被称为总裁的男子从上方的楼梯迂回到了附近,于是博尚便谦逊地后退两步,把表演的舞台交给了自己的雇主。
“威斯克总裁。”他略微低下头向雇主行礼。
“让我来解释吧。”威斯克上前两步,“祖拜迪将军,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显示,您在十几年前曾经参加过俄国同旧伊拉克的合作项目,尽管那项目由于海湾战争的爆发而无限期中止,但那些现在对你们而言毫无意义的资料对我方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我们是商人,当然不会做赔本的生意,那份资料就是我们希望从你们这里拿到的东西。”
祖拜迪少将迟疑了许久,他把双手插进衣兜里,有些烦躁地在威斯克和博尚面前来回漫步。半晌后,终于拿定了主意的伊拉克将军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这倒是不难,现阶段没人会关注旧伊拉克留下的那些遗产,把它们调取出来也不会遇到什么阻碍……但是,您应该明白,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美国人的关照。”
到底是什么合作项目呢?博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俄国人和伊拉克之间的合作项目究竟为什么值得他目前所服务的这个庞大组织劳神费力地在伊拉克大动干戈,不过他确实相信威斯克所说的话,那就是其收益必然抵得上他们在此的全部付出。
不,确实有些在安布雷拉内部没有掀起什么水花的花边新闻暗示着威斯克很在乎那些奇奇怪怪的研究。几个月之前,安布雷拉和不停地私下倒卖装备的某位俄军将领达成了协议并试图从俄国境内获取一些装备,不料那装备在半路上就被人劫走了。后来那名俄军将领只得向安布雷拉一方抱怨说,是格鲁吉亚人从中作梗,而且他发誓一定会因此找机会好好地报复不识抬举的格鲁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