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袁颤抖着向下望去,后退几步,闭上了眼睛。
“告诉我,我们能活着回去。”他结结巴巴地对伯顿说道。
“我只能保证您是最后一个死在这里的。”伯顿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援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但愿我刚才听到的螺旋桨噪音是真的。”
已然放弃了所有希望的查理·袁沮丧地瘫坐在楼顶的天花板上,哪怕双耳突然被大得惊人的枪声塞满,他也没有振作起来重回指挥岗位的意思。
“是的,我们迟早都得死,只有时间早晚的区别而已。”他自言自语着。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长官。”伯顿惊喜地叫着,“看来援军已经到了,有这两架武装直升机的帮助——只要它们不在飞行过程中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对空导弹击中的话——这个镇子里不会有任何敌人是我们的对手。”
查理·袁仍然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他只以为伯顿在骗他,直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终于将他从垂死的幻觉中惊醒,年轻的亚裔军官才重新捡拾回自己的理智。就在不远处,两架美军武装直升机用导弹和机炮驱赶着地面上的僵尸,处在扫射路线上的食人症患者除了粉身碎骨之外再无第二个下场。尽管这并不能马上将被困在建筑内的美伊联军拯救出来,却还是让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士兵们鼓起了斗志。
判断大局已定的伯顿吩咐身旁的其余美军士兵回到建筑内部支援苦苦血战的伊拉克士兵,然后继续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手下的小动作从来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不愿因伊拉克人的不满而承担额外的风险,必须尽快弥补这些过失。
其中一架武装直升机向着他们靠近。一侧舱门打开了,灰头土脸地迎上前去的查理·袁发现领头的军官居然是琼斯上尉。
“……我没想到您会亲自来。”他有些惭愧,不仅是为自己搞砸了任务,也是为补充进入自己名下的士兵又承受了惨重损失,“这座镇子已经完全被不同敌人控制了,我们没办法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另外,这座城镇中的食人症患者数量多得惊人,明显——”
“长官,我们有理由认为必须加强在这里的军事部署以确保将无孔不入的信仰卫士团早点赶出去。”伯顿突兀地打断了查理·袁的发言,“这些蝗虫飞到哪里,哪里就要出现灾祸。”
感到疑惑的查理·袁信任自己的副手,他并不认为伯顿会无缘无故地做不合时宜的事情。于是,他保持着沉默,静静地等待着伯顿向琼斯上尉描述镇子内敌人分布状况的报告结束,从头到尾不置一词。
“安布雷拉和信仰卫士团都在这里……好极了。”琼斯上尉黝黑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哎呀,驻伊部队做不到的事情,让我们驻库尔德斯坦部队来办也不是不行嘛。”
“但我们无法同时对付两伙敌人。”查理·袁适时地开口了,“长官,我建议先把安布雷拉的人马解决掉,毕竟对抗信仰卫士团的工作主要还是驻伊部队来负责。”
“没错,安布雷拉是主要威胁。”琼斯上尉一面拿起通讯器告诉另一架直升机上的友军注意避免误伤建筑内的美伊联军士兵,一面兴致勃勃地同查理·袁和伯顿讨论着能让他们更轻易地控制局面的下一个目标,“这些家伙勾结信仰卫士团到处散播瘟疫,不把他们的爪牙早点除掉,伊拉克和库尔德斯坦都不得安宁。”
“您说得真是太对了,长官。”伯顿欣然赞同,他听到了哈瓦少校的喊声从后方传来,便打算及时地从这场谈话中抽身,“不过,信仰卫士团到底是怎么摸进疫区的,这结论大概还需要您和哈瓦少校交流一番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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