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不禁咂舌,“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好吧,你是这方面的专家,那就由你搞定,我需要你尽快让他变回能和我正常说话的精神状态。不管怎么说,先把通讯接通,我得确认一下。”
舒勒辩不过布朗,索性打算用事实说话。他马上接通了和米哈伊洛夫之间的通讯频道,而后等待着布朗的吩咐。胖乎乎的炸毛野猫一连向米哈伊洛夫问了几个问题,但电话另一头没有任何答复,只是断断续续地传来奇怪的呓语,而且听上去也不像是任何一种布朗熟知的语言。气急败坏的布朗用最后一丝体面告诉舒勒中断和米哈伊洛夫的通话,而后又慎重地说,舒勒最好别在任务结束后马上带着团队返回巴格达复命。还没等舒勒请教这位大人物的下一步指点,那家伙就匆忙地结束了通话。
仍然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舒勒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思考了两分钟,开始呼叫岛田真司。
“岛田,后方好像出事了。”他思考了好一阵该怎么描述布朗的莫名慌张,“听起来是完全出乎我们预料的事故。”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必须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岛田真司忙得满头大汗,“我现在有点希望他们三个在第一次同步使用λ式驱动仪的时候同步失败了,不然我就不必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舒勒,你看到了吗?从各种参数上来说,他们的意识都在统计规律上趋于。”这个身强力壮的日本青年学者身旁还有几个显示屏放映着吉欧特隆公司所监控到的那三架as机甲的实时动态画面,“闻所未闻……这不是我所掌握的模型能够解释的,它比心灵控制更让我惊讶!对了,你知道他们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吗?反正我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舒勒瞪着岛田真司,“我不是语言学家,岛田。”
“哎呀,我以为号称堪比爱因斯坦的天才应该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多才多艺。”岛田真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我记得你确实会说很多种语言……让那架跟紧了,我们还是需要它来破坏敌人的超大型as机甲结构。”
舒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做他手边的工作。麦克尼尔、伯顿还有米哈伊洛夫通过同时使用搭载了以麦克尼尔为原型的ai的λ式驱动仪,奇迹般地粉碎了敌方超大型as机甲制造的力场护盾并为吉欧特隆公司的创造了给敌方致命一击的机会,唯一的问题是三人的意识从那一刻开始就以令人预想不到的方式着,这是岛田真司的描述。几乎把风度丢光了的日本学者进一步补充说,伯顿和米哈伊洛夫的精神状态越来越趋近于麦克尼尔,然而麦克尼尔自身也在发生变化,只是岛田真司无法判断这种变化的预期方向。
当然,舒勒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特别担心的问题,哪怕三人现在不约而同地说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那也不过是——
不对,确实有一种,和这些呓语十分相似。
舒勒倏地站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产生这个念头时的荒诞感,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思考这些问题。不同的平行世界或许确实以某种形式关联着,只不过这种联系并非他们所能理解,即便是舒勒也做不到。然而,最早跟随麦克尼尔并肩作战的舒勒非常清楚,迈克尔·麦克尼尔似乎永远都在被某种困扰着,唯一的区别在于表现形式不同。
但是,李林已经向他们保证过——这是伯顿推测出的答案——不同平行世界的永远不会发生交互。
那么,这种发音和的音节近乎一模一样的呓语为什么会出现在麦克尼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