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从85年海瑟尔让他们成为了全英公敌,辉煌过后,他们面临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冤屈,像被诅咒之地一样,灾难不断。
南约克郡的警察至今还在指责利物浦球迷,所有关于希尔斯堡的档案全都被秘密尘封!
如今这种扬眉吐气,怎能不让他们失声痛哭,激动落泪?
当初他们有多痛苦,如今有多欣慰!
全英格兰都欠他们一份公正!
利物浦球迷不是足球流氓,不是酗酒的酒徒,不是逃票的混混,不是…刽子手!
他们曾经是贵族,还在追缅先辈的荣光!
马克勤躺在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在回放着昨晚和凌晨这段妙的旅程。
尽管他已经很疲惫,甚至赛最后差点抽筋儿,又是一夜未眠。
他感觉他触摸到了这个俱乐部最核心的那份情感,如此的交织与复杂。
荣耀,骄傲,没落与唏嘘,指责与嘲笑,背负与含恨,热血与坚韧,永不独行!
……
“托尼的老爸是海瑟尔的遇难者,而我89年那次在现场旁边的看台”,山姆难得严肃的在马克勤家的厨房揉着面团说道。
托尼沉默的坐在餐桌喝着威士忌,而马克勤静静的听他诉说着。
临近午,他实在睡不着,把这两个人薅了过来,顺便给他做饭,毕竟他现在不适合出门,到哪里都会制造骚乱。
“啊?抱歉托尼,我不是有意的”,他歉意的说道。
托尼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时”,山姆继续说道,“我还是个小伙子,我吓坏了,那个看台的人像……”
说着他死劲的攥着手里的面团,挤压变形,从他的手缝隙里一条条的冒出来。
恍如昨日,触目惊心!
“最可恶的是南约克那帮婊子养的警察,居然说我们是酗酒闹事才造成的”,山姆“啪”的一声把面团砸在了面板。
“狗屎,他们是一帮伪君子,满嘴谎话”
“还有那天杀的太阳报,居然说我们殴打执法的警察,翻死者的钱包,还他么的猥亵女性死者的尸体!f**k,我艹他妈的”,托尼愤恨的呸了一口。
马克勤点点头,“我记得这事儿,我刚到u16的时候太阳报刊登过道歉声明”
“我呸”,托尼骂道,“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警察也不是他么的好东西,15年以后的道歉,15年里我们承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