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忙了整夜,总算把王老太爷安抚下,眼看天亮了,那小妾这才安排一名庄丁,去城里找王云。
庄丁紧赶慢赶,终于赶到县尉府上,敲开门,却被告知,县尉这些日子都在衙门里歇息,不得已,庄丁只好又转去县衙。
等到了县衙,门房将他拦下,问明来意,这才说道:“先等一等再进去不迟,县尉老爷今天心情不爽利,现在进去小心挨骂。”
说着往堂下指一指。
庄丁顺着方向看过去,却见王云正对着一班捕快训话,最前面那个挨训的正垂头丧气听着,脸色极为难看。
“县尉老爷这是怎么了?”
庄丁好奇道。
门房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挨训的那个名叫李义,昨晚去吃花酒,今天只是来迟了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却不知怎么触怒了县尉老爷,被他大骂一顿,说要夺了他的差事,赶出衙门。”
庄丁笑道:“如此怠慢公事,赶出去也好。”
门房瞥他一眼,冷哼道:“这是什么话,在这安平县,被县尉老爷赶走,哪个行当还敢要他,这不是把人往绝路逼吗?”
“回乡种田就是。”
“前些年闹旱灾,他家田早典给村中大户了。”
庄丁不说话了。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王云这才把众捕快放走,李义自去收拾东西回家,也不知日后如何生活,愁得满脸阴云。
庄丁连忙凑上前去把昨夜的事报知。
王云听了大怒,问道:“什么人这样大胆,敢去我家里闹?”
庄丁道:“是一个黑脸络腮胡子的醉汉,后面或许酒醒过来,担心吃官司,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