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一通话说得林如玉臊出一头汗。
他准备了一个月时间才修饰好一首诗,为的就是借着众书生都在的机会,勉强文莺答应给胜者个机会,去做一个入幕之宾。
安平县不比广阳府,文莺在绣楼地位超然,绣楼也不能勉强她做什么,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一亲芳泽。
结果没想到,竟然被人截胡了。
他一时间气昏了头脑,才说出方才的话,话刚出口,他立即后悔了,倒不是后悔冤屈了这个武夫,而是这未免显得他气量狭小,输不起,在众多书生面前失了体面。
他立即清醒过来,勉强道:“是在下失态了,公子这篇赋文,气象万千,不在古人之下,在下甘愿认输!”
说完一拂袖,冲出院子,消失不见了。
红姑在旁边看着,心中越发惊奇起来,她打量着陈沉,见他身体健壮高大,气质刚强英武,俨然是一武者形象,与往常来此的书生全不相似。
他竟真能写出让这么多骄傲的书生都心服口服的文章?
这真是奇了。
红姑急忙拿着文章进了帘幕。
文莺也听见了外面众人的议论,早心痒起来,也不等红姑传递,已经急急把文章抢过来,低头细细阅览。
她的目光从文莺赋三个字上匆匆掠过,随即认真阅读正文。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只这一句出来,她就觉身体一阵酥麻。
之前在广阳府,甚至再之前在教门中,她会过的文人雅士不知多少,还从没有哪句诗给她这么大的冲击。
而这还只是开篇第一句!
她连忙往下看去,每看一句,她的眼睛就更两一分,气息也更急促一分,看到后面,红姑简直担心她要窒息过去。
“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