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报官?”
文莺问道。
红姑道:“这还用说,那位公子花这么大力气,又是作诗,又是蒙汗药,放着姑娘这么大美女在床上,碰都不碰一下,心中所图肯定不小,如今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若被官府查到咱们这里,岂不麻烦,倒不如提前去报官,就说这位客官给姑娘下药,后又无故消失,姑娘瞧着蹊跷,担心他做出不良之事,于是提前报于官府。”
“这样不管他做出什么,总之与咱们无关,官府也不会注意到咱们。”
文莺秀眉紧蹙,半晌才道:“不如且看看他做了什么,若他真犯下大案,过后坊间必有传闻,咱们拿住他的把柄,后面岂不就可以把这做筹码,让他为我们所用?”
红姑奇怪道:“何必多此一举,一个除妖司的力士,哪里需要姑娘花这份心思,万一闹出什么麻烦,把咱们自己的底细也暴露了,岂不得不偿失。”
文莺道:“他既然有如此文采,必定不会久处除妖司中,以后成就恐怕不小,你听我的就好。”
“你回去睡吧,咱们只当不曾发觉,过后你多打听打听,看看今晚安平县都有什么怪事。”
红姑心中犹豫。
姑娘的这层身份得来不易,这些年一直小心保持,借着这层身份,姑娘给教门引进了许多新人,也与许多地方大员建立了联系,如今因为区区一个除妖司力士冒险,多少有些不智。
她想起方才姑娘的表现,狐疑道:“姑娘,你该不会真对那小子动情了吧,先不说那小子只是在利用咱们,就算他是真心的,也不适合姑娘,教中前辈对姑娘自有安排,姑娘若敢与那小子在一起,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文莺脸色一变,呵斥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
红姑叹一口气,说道:“我何尝想多嘴,还不是担心姑娘误入歧途,姑娘不想听,我不说就是。”
说着退出房门去了。
文莺坐在床沿上想了一忽儿,暗道,红姑说得也有理,那人的确只是在利用她。
想到这里她就感觉一阵气愤。
她倒要看看,今晚他究竟做了什么,掌握了他的把柄,过后还不是任她摆布,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无视她。
过了半晌,她从床上下来,重新将门插好,又返回床上假寐,只等陈沉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