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陈沉点点头,随即诧异地看向黄炳,心想你这么把你老子的心思赤裸裸暴露出来,这合适吗?
黄炳见他神色诧异,笑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有什么不好说的,老爷子是为了向上交差是真,可喜爱你的才华也不假,你不知这几天他把那篇赋文念了多少遍。”
“还一边摇头,说什么赋文没能写完,实在是一大遗憾,正想要你把后面续上呢。”
陈沉打了一个激灵。
要遭!
他续个鬼!
倒不是后面的没背下来,而是洛神赋后面就屡屡提起洛神等字眼了,他若给背下来,岂不就露馅了。
他倒是想着是否可以把里面相关字眼替换了,可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自己替换了字眼,觉得天衣无缝,实则在行家里手看来,比白纸上的黑点还显眼,干脆别冒这个险,直接想办法蒙混过去最好。
两人步履匆匆,不久就来到黄家,这时天已经黑了,黄家早早掌了灯。
黄炳带着陈沉直接穿堂过户,来到一处大厅。
还没进门,陈沉已经看到厅中有许多人影,个个穿着文士长衫,作书生打扮,年龄都不太大,至多不过二三十岁年龄,众人正围庸着一个头发半白,神态和蔼的老人说话,陈沉猜测,这就是黄炳的父亲,黄教谕。
黄炳带着陈沉刚走进院子,厅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那名书生对黄教谕耳语几句,黄教谕立即向外看来,随即快步走出来,向陈沉二人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