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谕道:“天才果然是教不成的。”
随即他叹口气,说道:“你的事我听炳儿说过了,你那件案子,多半是有人在里面做手脚,若你被判了充军,我还可以托人疏通疏通,或许就替你免了,可是你却去了除妖司,这就麻烦了。”
除妖司自成系统,外人还真不好使劲。
陈沉颇为意外地看向黄教谕,他们这才见了一面,黄教谕就已经想着帮他脱罪了?
他未免太热情了吧。
黄教谕继续道:“不怕你们年轻人笑话,老夫年轻时也好吟诗吃酒,常常拿古人诗做下酒菜,喝到微醺就席地而睡,何等畅快,只有两件事乃我平生大恨。”
“第一恨,恨不能与古诗人把酒言欢,只能通过一些字句想见古人风采,难免云山雾罩,不能看得真切。”
“第二恨,则是恨此世乃诗词末世,竟无人能有古人半点气韵。”
“直到那日炳儿把你那篇赋文带回来…”
黄教谕笑了笑,说道:“老夫竟又寻回年轻时对诗文的热情,纵观我读过的这么多诗文,陈沉你那篇文莺赋,都是最顶级的,与历代大诗人的名篇放在一起,都毫不逊色。”
“有你一篇赋文,我朝文坛足以面对历代而无愧了。”
我超!
陈沉心里咯噔一下。
这吹得有点狠,这是要把他往未来文坛领袖上吹啊。
他只是个文抄公,哪有这本事,吹得越狠,摔得也就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