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竹叶青凌厉的眼神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在了墙壁那些狰狞可怖的爪痕和焦痕上。
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不小的纷乱,但终究被一个人平息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毁坏的窗户斜斜照进来。
竹叶青回头凝视着徐宁。
她隐隐发觉,这场历经数年、以学院学生为牺牲品的纷争,就快要迎来结局了。
“把徐宁带回奥西里斯楼的病房,”竹叶青低声说,“记住,不要声张。”
·
秦尚远缓缓睁开眼睛。
月光从阁楼顶的缝隙中打下一块方形的亮斑,阁楼中摇曳着烛火。
苍白脆弱得像是纸娃娃的女孩拄着拐,在一旁静静守着他。
“老师......”秦尚远认出了女孩。
他正躺在钟楼阁楼的硬台子上,背底的大理石板冰凉又硌
人。
梅菲恩从不睡觉,但人间的肉体会不可避免地疲劳。
这张硬台子就是她平时休息的地方。
“怎么样了?”秦尚远揉了揉刺痛的额角,记忆停在梅菲恩倒数归零的前一秒。
“成功了,徐宁现在被黯色蔷薇接管,已经转移去了奥西里斯楼的病房。”梅菲恩沙哑着说。
“感觉怎么样了?”梅菲恩问。
“还好,”秦尚远疲惫地坐起身,“像是醉酒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没给您添麻烦吧?”
梅菲恩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
“只感觉,似乎是不好的事。”秦尚远回忆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系统闪现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