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远心里有了数。
这样的话,要光靠兰斯洛特的力量,可能确实不足以查清事件的原委。
更何况涉及罗素家族内部的一些内幕。
单纯依靠兰斯洛特这只羽翼未丰的鸟,想要知道真相,更是几乎不可能了。
他对兰斯洛特的印象蛮不错的,虽然有可能是她那不知名契约的缘故。
但作为梅伦·罗素的亲女儿,作为罗素家族的继承人,哪怕她从长辈那里接手了权力,也没办法真正地贯行自己的主张和意志。
一想到夏家之中也有类似的斗争和矛盾,秦尚远就不由得叹息。
如果秦家没有衰落,到了今天依旧人丁兴旺,是不是也会面临这样的困境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理解“猎人”们存在的必要性了。
“行,这个委托我接下了。”秦尚远从那叠面值200的纸币中抽走了一张,将剩下的原封不动退了回去,“事成之前,只收定金。”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到需要行动的时候,我会呼叫你。”神父拿出一张名片,放到了秦尚远的风衣口袋中。
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残酒,将几张大额纸钞连同空杯子一起拍在吧台上。
晃晃悠悠地转身离去。
口中低声喃喃。
“凡你们祷告祈求的,无论是什么,只要信是得着的,就必得着。”
《新约·马可福音11:24》。
念完,神父醉醺醺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里含着幽怨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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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夜。
亚伦·唐凯斯特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车钥匙,准备回到自己的公寓。他今晚有个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