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只是一沓安静躺在那里的支票,是恶意、是侮辱、是威胁、是先礼后兵。
司长青从前是政商届的大官,手段高明且阴毒,不难想象拒绝的后果,无声无息消失在世上也不是不可能。
怕吗?
当然怕。
但如果肚子里的能成为司长青的掣肘,那她要不要挑明?
司苒握紧拳头,提了一口气,“司老太爷,我…”
司长青:“想想当年你母亲纵火害死景行,我留你娘俩一命实属心善。”
“你以为你外公去世,母亲失踪,我就没有什么好拿捏你的了?”
“若你识趣,填好支票走人,若你不识趣,我不介意拿整个千水镇来陪你耗下去。”
司苒呼吸一滞。
司长青说到做到,她怎么舍得让整个千水镇“陪葬”?
司长青右手一伸,张彬递过来拐杖。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好了,就联系管家!”
他们走后,司苒顿觉小腹传来一阵阵坠痛。
她瘫坐在沙发上,鼻尖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直到小六推门而进,看到她捂着肚子、小脸儿惨白的样子,二话不说抱起她冲了出去。
幸好在急诊大厅里碰到宁萧,宁萧帮忙租了个轮椅,否则司苒在小六怀里要被他颠散架了!
产科彩超室里,医生收了探头,“先兆流产,需要卧床保胎了。”
宁萧扶着司苒坐起来,“老齐,明明以前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肚子疼的情况?”
超声医生一边打报告一边说:“影响胎儿生长发育的因素很多啊,比如孕妇的饮食、心情、运动量,这些在孕早期都是要格外注意的。”
宁萧问司苒:“你最近都吃什么了?”
司苒的小脸儿还是白得不正常,气若游丝的,“就,刚吃了螺蛳粉和榴莲这会导致流产吗?”
老齐:“这倒不会,你是心情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