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苒眉头紧锁,“你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跟小叔发生关系是我自愿的,我爱他。”
啪!
“我爱他”三个字攒起的一腔怒火,都化作情急之下的一个巴掌,狠狠抽打在司苒的左脸上。
耳中的嗡鸣阵阵,掩盖了裴寂的连连道歉声,可见,他用了十足的气力。
“对不起,对不起苒苒,我太冲动了,我、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动手的,我只是不忍心看你爱上一个渣男,苒苒,你原谅我…”
当裴寂移开她捂着耳朵的手时,掌心的一小滩血迹看得他心头一紧。
“应该是耳膜穿孔了。”
裴寂后悔得要命,怎么就下了这么重的手!
他连忙按下呼叫铃,让护士送来一些棉签和碘伏。
“没事的苒苒,耳膜穿孔会自愈,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啊。”
司苒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
为什么他昨晚把她安置在车上后,又折返回了花朝研究所?
为什么他明知道她经历流产的痛苦,却还能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车速始终不超一百?
为什么他禁止她与外界联系?这个环境一般、医疗设施陈旧的医院又是哪里?
司苒又怕又疑惑,不肯跟裴寂再多说一句话。
裴寂也不痛快,给司苒处理完耳朵,吩咐护士“细心看护”后,就走出了病房。
外面阳光和煦,却始终照不进他心中一块阴霾。
一气之下,他打开后备箱,将晕厥的瞿杰拖出来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