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青尘封的记忆被炸开,里面丑恶不堪的一幕幕一帧帧,如白驹过隙般闪过,他怔愣在那里,动弹不得。
司瑾年拄着自己膝盖向前倾身,幽幽道:“你知道,对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亲眼目睹自己的爷爷和母亲偷情,是多么大的童年阴影吗?”
“你以为,锁在保险箱里的亲子鉴定结果,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吗?”
“还有,我妈手里用来威胁你的录像,你以为我没看过吗?”
“你太低估一个孩子的好奇心和执行力了!”
“你们两个做遍了世间恶心龌龊之事,都能若无其事地在所有人面前扮演家庭和睦,怎么就看不惯我对司苒的用情至深呢?”
司长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更是闷闷的不舒服。
他不敢看司瑾年的眼睛,那双能看透他所有龌龊心思的眼睛。
这三十年来,他已经尽量弥补司瑾年,依着他、惯着他,连名字都没有沿用“景”字辈。
于司长青来说,司瑾年是他的骨肉,是他的骄傲,是个特殊的存在。
如果可以,他宁愿司瑾年永远都不知道!
“瑾年,我...”
司瑾年站起身,睥睨这位“生物学父亲”,“别动司苒,我依然可以尊称您一声爷爷。司家家世卓着显赫,别让丑闻毁了您一世英名。”
司长青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不可思议地注视着“亦儿亦孙”的男人,“你、威胁我?”
司瑾年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威胁?拿鞭子过来的人可是您啊,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话落,男人阔步走出会客室,留下司长青捂着心口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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