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宅有事,司瑾年安置好司苒,亲眼看着医生为她处理手心伤口、打了退烧针,并交代好兰嫂后,就准备离开。
忽然,一只小手紧紧拉住他的袖口,声如蚊蝇般说着,“小叔,别走...”
女孩儿脸上绯红半褪,呼吸依然急促,双眼紧阖,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小幅度抖动。
其实刚刚在换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醒了酒。
在东篱坞发生的一切如噩梦缠绕,交织着谎言与暴力,此刻的她只想静静靠着司瑾年,听他说话以驱散心中阴霾。
司瑾年被她这声“小叔”喊得心软。
俯下身,轻柔地把人捞进怀里,他坐在床上,她倚着他。
“小叔...”
近乡情怯,她不知从何说起。
裴寂的欺骗,舒沁的陷害,疯狂的猪宝儿,还是处处充斥异常的东篱坞...
“小叔...陪我去趟凤凰山吧,我想,把我们的宝宝葬在外公身边。”
“宝宝?”
“嗯!”司苒声音颤抖,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漫溢而出,“是裴寂,冷冻了我流出的胚胎,我们,把宝宝安葬好不好?”
一想到她手掌的贯穿伤,司瑾年情绪就肉眼可见变得冷漠。
明明已经警告过她跟裴寂断绝联系,她非但不听,还要跟着他跑到与世隔绝的小岛上。
这件事儿想来后怕,如若不是白穆骁及时将她解救出来,国门一出,再想营救就难了...
想来最该责怪的,还是他!
他养得她天真,他纵得她任性,既容易轻信别人,脾气又倔强。
是该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苒苒,身上的伤痛还没让你学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