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被抽走了灵魂,突然不哭不闹地盯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司瑾年关了水龙头,强势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揽着她细腰拥她入怀,“司苒,不要偏执,你还会有孩子的!”
他说,你还会有孩子,而不是,我们还会有孩子...
她拼命想留住、想证明的,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团没有意义的生命。
可明明当初的他,在得知这个小生命的存在时,也是欣喜和雀跃的啊!
她可怜他们的孩子,那么用力地成长、那么奋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到最后被残害,到死无全尸,到他父亲轻描淡写他的不重要。
体验过和爱人有了结晶时的欢欣,也体验过这个结晶从身体一点点剥离的痛苦,作为母亲的她,怎么能不偏执,怎么能轻易释然?
司瑾年说过,司苒的眼睛漂亮得会说话,只肖看一眼,就是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了。
可如今,这双涣散空洞的眼睛,让他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一样,疼得紧!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我会在司家陵园给孩子立个衣冠冢,别再纠结这个胚胎是不是他了,好吗?”
司苒苦笑一声,“上一秒还在践踏宝宝尸体,下一秒就要立个衣冠冢给他,你在扮深情给谁看啊?”
“我说了这个不是他!”
“那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验一验呢?”
“因为他见不了光,我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我司瑾年的孩子!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
所以,即使那天在花朝研究所没有那份伪造的亲子鉴定,司瑾年也不会承认。
这个孩子注定是“私生子”,是见不得光的。
司瑾年松开了禁锢,“想明白,就回家!”
走出卫生间,傅南星迎上来,随手扫去落在他肩上的头发,“瑾年,伯母说她头有点晕,你安排一下做个脑ct检查吧,怕不是刚才司苒撞的那下撞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