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傅南星惊诧起身,“你没弄死她?”
沉默半晌,“司苒身边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姆和她女儿,所以,现在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傅南星激动地握着手机,嘴巴紧紧贴着话筒,“确定她要死了?”
“确定。”
“好!既然如此,我要去送送,如果她知道我抢了她的父爱和小半生荣华富贵,会走得更快吧!”
薄澈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挺着个肚子…你确定吗?”
“当然!”傅南星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孕肚,眼神里却无半分母性光辉,“我不许有人撼动我在司家的地位,更不许有人和我儿子抢家产!”
*
农历小年这天,傅南星瞒着所有人,偷偷回了国。
第二天,按照薄澈给她的地址,来到了千水镇。
临近新年,家家张灯结彩。
杀牛宰羊,户户四溢飘香。
傅南星对这些嗤之以鼻,“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你司苒也就配得上这种地方了!”
欧毕升家在小巷中央,也贴了对联,拉了彩灯。
大门半敞,傅南星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撕下了中间贴着的“福”字。
“都是要死的人了,贴这些冲喜吗?”
推开门进去,入眼倒是一个干净的小院子。
几间房红砖绿瓦,谈不上漂亮却也工整。
自她知道自己母亲和司苒母亲是亲姐妹,她便本能排斥有关身世的一切。
仿佛和司苒扯上关系,是耻辱。
如今站在生母故乡,她亦无法共情,本能排斥与司苒的所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