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跟你合租时,貌似你也很省的,不会也是因为家里的缘故吧?”夏云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关心地问道。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同意跟你合租吗?第一天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看走了……呸呸,不准你胡思乱想!”沈丽缇突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俏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
“家里怎么经济状况不好了?是你父母亲生意做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夏云杰似乎没听到沈丽缇在说什么,继续关心地问道,但脑子里却情不自禁浮现那晚他下班推开门时看到的一幕惊艳画面。
雪白的胴体,高高的山峰,长长的……
“生意做亏了,但也不能完全说是生意做亏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现在人做生意诚信不好,老拖着债不肯还,我爸这人又比较实在,不懂得如何要债,所以家里的经济状况就不大好了。”沈丽缇回道。
“你不是说你爸最看重两类人吗?一种是有钱人,一种是当官的吗?怎么又变成了你爸比较实在,不懂得如何要债了呢?”夏云杰不解道。
“你这是什么逻辑思维啊。这年头谁不看重有钱人和当官的?难道我爸非要看重穷人和平头小老百姓才能当个实在人吗?”沈丽缇闻言白眼道。
夏云杰闻言不禁一阵哑然失笑,是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看重钱和地位权势,要不然这年头为何所有人都在拼命赚钱,削尖了脑袋要在仕途中出人头地?这跟人势利不势利或者实在不实在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个人非要说自己无所谓钱财,无所谓地位权势,那么这人恐怕不是自命清高就是虚伪了。
“是,是,我这脑子逻辑思维有问题。对了,你爸是做什么生意的?具体的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看?”夏云杰讪讪地笑了笑问道。
“你一个中医老师,跟你说又没用。”沈丽缇白了夏云杰一眼,不过紧跟着却还是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夏云杰讲述起来。
“我家里是做保暖内衣的,当然不是上海三枪那种生产内衣的集团公司,只是一个家庭作坊类型的小厂子,一年产量也就两三百万。本来前几年还是不错的,每年倒也有个二三十万的利润。但这一两年冬天比较暖和,这保暖内衣销量自然比往年差了一些,而人工成本却节节攀升,当然这还不是主要的原因。最关键是我爸的保暖内衣是没什么名气,走的是低端品牌,利润并不高,在资金回笼上是经不起拖欠的。可这两年他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背运,找的几个城市小商品城市场里的批发货商全都是老赖,货卖出去不少,可就是说卖不动,拖着钱不肯还。我们家的保暖内衣利润本就薄,一年的产量却有好几百万,很多资金其实是借的,是等着回款来还的。如今他们拖着钱不还,光利息就能压得我爸喘不过气来。想把厂子关了不干,可一旦关了,断了生意,那钱恐怕就更难要回来了。我的工资虽然还不错,七七八八加起来差不多有万把块钱,不过这一两年却都差不多是拿回去帮我爸还利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