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听了黑木也说出了自己的无能，在心里冷笑着：没那么雄心壮志了啊，那个时候又怎么说我的。这些怨气可以发泄出来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事实摆着的，还有什么说的呢。你也是跟我一样的下场，或者还要更惨。”

这一次黑木谦虚起来了，他没有骂八嘎，他不得不承认小野说的这句话。将军肯定会知道这事，再犯一次也就和小野一样的下场，他用商量的口气问：“是不是留给惠子的两千人还要来一半。”

小野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信息是很灵通的，柿子也只捡软的掐。守城的人少了他们就攻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黑木那种疾言厉色的行为不见了：“到了黄花镇，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小野又没作正面回答：“你已经雷霆出击了，还有什么主意可出。”

黑木想挽回他们在学校里那情 谊，对小野的两次问话，也就是两次失意。现在他对李汉文来说已经是黔驴技穷了，真拿他没没一点办法。只想是得到小野的同情献一点计出来，共同对会李汉文。也是对他一种宽慰：“小野君，我们在学校里的关系还不错，到了这里就怎么生疏得这样。我来夺你的权也不是我的本意，是将军硬要我来的，倒还说是来帮你一把，我才来了。”

“事已至此，说也无意了。”

小野的话不多，每次的话也几乎封顶，没有回复的余地。黑木只得叹着气来回答。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一路无话。

黄花镇长没一个人影，到处都是贴的标语：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小日本滚回日本去，黑木死于此镇，新四军已经攻城。

士兵把标语递给他：“司令，镇里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这些标语。

黑木怄得撕着标语，边撕边骂：“八嘎。”

这时，县城方向就炮声隆隆。

黑木想着小野没作他的正面回答，现在才意识到县城的重要性：“小野君，你说的没错。城里我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