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昭是爹爹的超级小迷弟,他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老夫人,非常自豪地说,“因为我爹爹过目不忘呀!他根本不用花钱去学堂,他能自己学,他好厉害的!”
沈青萝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笑着接话,“爹爹说他小时候胆子很大,他自己跑去人家书铺里面毛遂自荐做小伙计,说他不要工钱,只让老板管他吃喝,并求老板答应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准许他翻一翻铺子里的书。那个老板心地善良,见我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如此上进好学,就答应了。”
沈言昭抢着说,“店老板人很好的,他见我爹晚上离开书铺去睡破庙,他还在书铺里给我爹打了个地铺,他很照顾我爹的!”
沈青萝笑着说,“不过我们爹爹也知恩图报的,他考中进士以后,就给书铺老板亲笔写了个牌匾,还在书铺墙上留下了他褒扬店老板高尚品德的一首诗,店老板生意可好了,前两年他来京城,还来我们家玩了好几天呢。”
老夫人慈祥地看着两个孩子。
她心想,一定是孩子们夸大其词了。
就算沈继昌真能过目不忘,也不可能先天就认识那些字吧?
总得有个教他入门的先生,先教会他认字,教会他每一个字的含义,他才能看懂那些书籍吧?
老夫人已经走到供桌前面。
她没有再问。
在祠堂面对这些祖宗灵位,得安静肃穆些,不适合聊天。
丫鬟走上前,拿了一把线香点燃,挨个儿分给老夫人和沈家姐弟三人。
沈家姐弟三人站在老夫人身后,跟着老夫人一块儿行礼,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