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三公主害得我一辈子娶不着媳妇,她却要抛下我去跟别的男人成亲生子?我是开国公府唯一的男丁,我总得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吧?”
“于是,臣来了,臣今儿就是来破坏三公主和褚煜的婚事的,臣想求娶三公主!”
说完,秦仲渊俯首磕头,一声声卖惨。
“皇上,今儿让三公主颜面扫地,是臣的过错,臣愿意受罚,只求皇上看在臣也可怜的份儿上,饶臣死罪。”
“皇上,臣真的憋屈啊。”
“臣当年明明是来给二皇子做伴读的,可三公主非要把臣抢过去,臣堂堂男儿给公主做伴读,让臣被人嘲笑了好多年。后来三公主一厢情愿喜欢臣,臣几次拒绝她都不听,她非要求皇上赐婚,臣拒婚后,足足挨了三十军棍,伤了身子,才会在剿灭叛贼时躲闪不及被利箭伤了心脉,变成这样病恹恹的破身子,说不定都活不了几年了……”
“可这样还没完,就因为她一句话,臣这辈子娶不着媳妇儿了,等臣过两年一死,我们开国公府要断了香火了!”
“皇上,臣何错之有啊,臣真的心里苦啊!”
“……”
皇帝心头的怒火,忽然被戳了个洞,无声无息散去了。
他看着跪在他跟前格外清瘦的秦仲渊,心头也有些酸。
这是曾经跟他家桓儿一样厉害的英雄少年啊。
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这个做长辈的,又怎么会不心痛呢?
可是,这孩子今日来毁他女儿名节,这事儿也实在是过分了些。
皇帝沉默的时候,赵桓禹忽然磕头说,“皇伯父,侄儿知道仲渊今日的行径有些过火,受责罚是应该的,可是侄儿想求您,您若是要杖责仲渊,侄儿愿意替仲渊受刑!”
赵桓禹抬头望着皇帝,“仲渊如今的身子实在是扛不住杖责了,求皇伯父让侄儿代他受过!”
秦仲渊蓦地侧眸望着赵桓禹,他心头一片酸楚。
皇帝也被赵桓禹弄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