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前叹气:“我担心啊,可我什么都不懂,担心有什么用。”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拿到庄家的财产,庄重明这个董事长要是入狱了,公司需要人管理吧,那可不可以交给他管理?
“我们出去敬酒吧。”
夏晚用力咬了下唇,疼痛把她拉了回来,顾前说的没错,不能再任性妄为了,为今之计应该先把现场的宾客安顿好。
夏晚的眼睛还是很红,她整理了一下妆容,将沉重的头饰摘下来。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难看,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结婚,结婚本是件大喜的日子,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眼睛都肿了,她努力调整表情,艰难的扯了下嘴角露出来的却是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再怎么样她都要走下去。
观众已经看完笑话了,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这出笑话继续闹大。
夏晚看向大门,内心胆怯,走出这里她又要面对那些嘲弄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仿佛是在笑话她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人当猴子一样看。
顾前牵住她的手,给她鼓励:“走吧,还有我陪着你。”
一百桌人,敬完酒要花不少时间,哪怕是酒精度数不高的红酒喝了一百多杯人也有些晕了。
趁着夏晚还是清醒的,顾前又催促着夏晚去领证,果然一提到领证,夏晚的表情就变得犹豫起来。
她不想领证是想给自己留后路,可这条后路在陆烟当众说出那番话时就已经堵死了,但凡她要点脸也不会拒绝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