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小姐啊,”翡翠一边将她推着往床边去,一边道,“殿下可不是那种心里没有成算的人,不然他为何会来咱们这?而且他这次来勇山县,也是办正事的,谁能说得清以后的殿下会有什么造化呢?”
整天关在府中的小姐怎么会知道外面百姓的苦?以她看,如今这天下很快就要大乱了,到时候谁做皇帝还不一定呢,怎么能用此时的身份来看待别人的将来呢?
陆婉晴诧异的看着翡翠,像是今天才认识她似的,“翡翠,你都明白这些道理,我爹怎么就不明白呢?”
翡翠笑笑,“老爷那是谨慎,毕竟他肩负着咱们整个府上这么多人的未来,谨慎些也没错。”
这个道理陆婉晴也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更加想要叹气,“是啊,我爹也是为了我们家里好,可他对表哥也太冷淡了。”
她祖父现在是玉康府的知府,他爹则任团练使,负责玉康府的安全防御工作。
可能是军中生死见惯了吧,她爹对表哥这样身份的人更加忌惮,很怕会被牵连。
虽然这次表哥到家里来,祖父大力欢迎,可她爹却表现得很冷淡,就差明着说让表哥别住在他们家了。
所以表哥说要来勇山县时,她死活要跟来,就是怕表哥从此后再也不回她家里去了。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小姐就别操心这些了,先好好睡一觉,明儿还得去城外施粥呢。”翡翠替陆婉晴盖好被子,吹灭了油灯,自己也睡下了。
……
翌日清晨,陆言铮过来跟江沁语吃过早饭后,一起前往城门口。
“今天你不用去下面巡视吗?”江沁语坐在马车上,问跟在她车旁的陆言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