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厂出了惨案。
因为一桩桃色事件, 一重伤一疯。
其中重伤那个有人传说死了,但也有人传说没死,现在已经被连夜送进了省里的大医院进行救治, 但那个疯了的却是真疯了, 据说一刻都不能离开他老婆,一旦看不见他老婆, 他的攻击性就会变得特别强,但只要老婆孩子在身边, 就会变成曾经那个温柔的好男人。
钢铁厂的工人们三缄其口, 却没有说那个疯了的不好的。
甭管是谁,问了都说刘大脑袋是好人,就是不大聪明, 问起郑国强, 大家伙儿也没说坏话, 但也没说好话, 只一啧嘴, 便摇摇头“不好说。”
三个字, 似乎什么都说了, 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县长面色铁青的将钢铁厂的两个顶头干部给拎到县办公室去了。
“你们发生了这件事,为什么不上报”县长气地敲桌子。
说着,又目光如炬的看向革委会的马主席“还有你是怎么回事,在你的管理下面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由于革委会和县政府一直以来都不太和睦, 这次的事情简直是送上门的把柄。
县长训斥起马主席来相当的不客气。
“主要是钢铁厂捂的严严实实的,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知道人家厂里的情况啊。”马主席这会儿倒是装的一脸无辜了。
钢铁厂的厂长和工会主席心知自己理亏,这会儿只埋着头不敢说话。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郑国强伤重却没死, 虽说铁定是废了,但只要没死,就不是人命案,只要不闹大了,这事儿平一平还是能按捺下去的,但郑家真的会忍气吞声么
“把这件事从头至尾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县长背着手来回踱步两圈,终于平复了情绪,开始询问事情经过。
说到底,这件事其实本来并不大,只能算是郑国强的个人行为,而且他迫害的那些女同志,说是迫害,不如说是x交易更为贴切,其中又不少,她们已经嫁了人,现在有了新的生活,并不愿再将这件事给掀开来。
如今,明显跟踪到的,只有刘嫂子和童寡妇两个人。
其中刘嫂子和郑国强牵扯多久他们并不知道,但刘嫂子生的那个孩子长相随了刘大脑袋,可以断定为刘大脑袋亲生的,至于童寡妇,那个孩子是铁证,而且童寡妇丈夫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孕,所以郑国强和童寡妇应该是在十几年前就有关系了。
“那孩子能确定是郑国强的”县长烦躁的点了根烟抽了一口。
“不能但长相很相似。”
其实光这一点就已经能断定了,毕竟童寡妇死掉的男人和这个孩子一点儿都不像,而且据调查员说,亲耳听过那孩子喊郑国强爸了。
反倒是刘嫂子那边没什么实证。
毕竟郑国强从进门到出门也就半小时。
当然,也不能证明什么事都没发生,毕竟男人就那么回事,速办速决的话,半个小时足够了。
“那就是了。”县长一口断言。
世上就算有长得相似的两个人,也不可能这么凑巧,刚好能凑到一块儿去,更何况童寡妇的丈夫和郑国强曾经还是好友。
“这个郑国强,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马主席在旁边忍不住的啐了一口。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马主席一脸莫名“看什么,我儿子都那样了,我也没想过换个老伴儿啊。”
这倒是真的。
马主席虽然行事方式有点过于粗暴,但对家人确实没的说,尤其对妻子和儿子,哪怕儿子是个傻子,这些年也如珍似宝的疼爱着。
这么一想,郑国强简直更不是个东西了。
越了解,县长对郑国强就越厌恶。
可再厌恶也没办法,现在郑国强是受害者。
所以刘大脑袋很快被控制了起来,被抓紧了派出所里关了起来,可早上才进去的,到了下午派出所里就出了事,原来刘大脑袋看不见刘嫂子,开始发疯,不停的用头撞墙,鬼哭狼嚎,等警察冲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满头是血了。
警察也是没办法,只好将刘嫂子喊了过来。
刘嫂子一进屋,刘大脑袋仿佛瞬间恢复了理智,高兴的过来拉刘嫂子的手,嘴里念叨着“媳妇儿你看,我今天有好好洗干净了,我不脏”
刘嫂子却盯着他脑袋上的伤口,神情骇然。
“这位大嫂,你尽量安抚他的情绪,他的伤口必须立刻包扎。”旁边穿着白大褂的一声,捏着棉球的手都在颤抖。
这个疯子实在是太狠了。
刘嫂子虽然也怕,却还是抱着刘大脑袋的身子,安抚着他的情绪让大夫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