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码头上福盛粮行的护院,他们家老爷得重病快死了,四处找人冲喜,先前他们突然找到我,说我的八字相合,许了我们班主二十两银子,要把我带走,我不肯去,就逃了出来……”
银柳泪流满面,但泪水之下,眼里却游弋着一股不忿。
“福盛粮行?”
沈轻舟眯眼看着远处。“何渠去看看。”
粮行就在不远处,是不是有快死的老东家很容易打听。
何渠转眼就回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儿,那老家伙都已经六十多了。家里侍妾四五个。
“家里在京城之中也是有买卖的,官家买卖也做。”
事情出的这么巧,陆珈先前就觉得奇怪。此时听到和官家也做买卖,当下也明白了。
合着刚才那场闹剧,是打算给码头这边打掩护?
她冷笑了一声。
然后看着还跪在地下的银柳,叹了口气,朝沈轻舟伸出手来。
沈轻舟看了一眼她,知道她这是要钱,把荷包解了下来。
但要递过去时想了一下,要解开荷包,自行把银子全都摸出来,再递过去。
荷包里有他的私章和腰牌,这可不能给。
陆珈掂了掂手上银子,抓起银柳的手把她拉起来,银子拍到她手上。“拿着这些钱,把伤养好,再换个地方度日吧。”
银柳哇地哭出来,抬袖揩去眼泪,跪下磕头:“多谢姐姐!”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沈轻舟,又磕头:“多谢姐姐的姑爷!”
陆珈呛了一口。
姑爷?
沈轻舟也听得两脸发烫:“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