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两人来到了田子坊。

余欢水不解：“老板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说要帮忙吗？林峰指着临街的一家早餐店道：“先吃饭。”

生煎包，鸡排，烤椰蛋。

一样两份，一共花了三百多。

余欢水有些心疼。

这老弄堂里的东西太贵了。

比外面起码贵了一倍多。

但他知道林峰不差钱，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饭吃到一半。

林峰突然接了个电话。

“好，东西放下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很简短的一句便挂了电话。

余欢水有些摸不着头脑：“老板，谁啊？”

林峰微笑：“先吃饭，等会你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

两人吃完饭，从店里走出来，

林峰朝对面巷子指了指，余欢水看到一辆货车刚好离开。

在后面，一张泡沫板立在墙边。

“那是什么？”

林峰拍了拍余欢水肩膀笑道：“走吧水总。”

当两人走到巷子里。

余欢水才看清那是什么。

一面两米乘四米的超大蓝色泡沫板。

板上一分为二。

左边的部份写着几行粗体大字：

校园八零：

1，被排挤，孤立（联合其他人排挤，挑拨你与他人关系）：2，被恶作剧捉弄（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被退掉板凳，在背后贴纸条）：3，被辱骂（丑八怪，没妈的孩子，大肥猪）：

4，被网暴（散播个人隐私，造黄谣，带节奏）：

5，被威胁，勒索（校园保护费，你敢告诉老师你就完蛋了）：

6，被肢体欺凌（掌掴，殴打，脚踢，推撞。。）：

7，要求沉默（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如果你曾经经历过这些，请粘上贴纸。

泡沫板另一边，则是许多小心心一样的红色贴纸。

余欢水瞬间明白。

这是一个类似街头调研的工作。

不过，

“为什么来这里？”

余欢水有些不理解：“市场调研的话，应该去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像地铁站，商圈附近。

尤其这种校园八零的调研，目标群体是学生，那也应该是在学校门口啊。”

林峰摇了摇头道：“调研只是表面，我们要做的是闹出点动静，而这个动静越大越好。”

动静？

什么动静？余欢水还是不理解。

不过要搞动静的话，不是更应该去人流量大的地方吗？田子坊，是魔都老弄堂。

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游客而已。

而且这会儿九点多，巷子里冷冷清清的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林峰笑着道：“水总，要不打个赌？”

余欢水看了他一眼，果断拒绝：“不赌。”

林峰笑了：“不是，我还没说赌什么呢？”

“赌什么都不赌！”

虽然余欢水不知道林峰打什么主意，但这几天接触下来余欢水对林峰的格局和眼界一点不都怀疑。

他说有把握就一定有把握。

跟你赌？我傻啊！林峰则是一脸无趣的掏了掏耳朵。

很快，

第一波游客进了巷子。

这些人在路过巷子口的蓝色泡沫板前，微微驻足。

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之后又陆续经过一些人，但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前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