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初深呼吸一口,察觉不对,目光犀利凝视面前眼眶通红的姑娘。
刻在骨子里的机警让她浑身汗毛直立,她一把揭掉脸上的氧气罩,翻身而起,另一手死死掐住对方脖颈,将人按在床上,声音嘶哑,“你是谁?这是哪儿?”
“砰——”沈月骄毫无察觉被制住,高跟鞋碰掉床头柜上的水杯发出巨响。
沈月骄无法呼吸,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使劲去掰许知初的手腕,“知,知初,是我,沈...沈月骄......”
许知初手下力气加重两分,“我不认识你,我的搭档呢?”
门外的沈天曜和顾景殊听见水杯碎裂地声响,急匆匆推门而进,“月骄,怎么......?知初,你在干嘛?松手!”
许知初还没搞清楚眼前情况,一双眼眸无比凶狠,沈天曜上前就要去扒拉她的手,许知初迅速闪避,敌众我寡,先溜为尽。
心中如此想着,许知初从床上一跃而下,与沈天曜错身而过就要钻出房门,却被顾景殊一把扣住手腕,“鞋也不穿,要去哪儿?”
许知初反手用力,手肘抵在对方肋骨处,极具威胁,“你哪位?”
“你未婚夫。”
兼顶头上司。
“你鬼扯!”许知初只觉得这个男人在放屁,她活了二十二年,有没有未婚夫自己还不知道?!
手肘往顾景殊肋骨狠狠一顶,顾景殊闷哼一声却还是没松手,另一手捉住许知初手腕,“别动,你重伤刚愈,我给你叫医生来检查一下。”
沈月骄被沈天曜扶起来,她捂着脖颈不断咳嗽,“咳咳咳,咳咳咳,知初,呼——她是不是伤到头了啊?她好像不记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