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佐德没有认出氪石这种氪星爆炸之后才在宇宙当中诞生的物质，但他能感到自己得力量正在衰减，仿佛回到了氪星。

最令这个骄傲战士不可接受的是，他竟然有那么一丝怀念地球和黄太阳带来的超能力。

战败和佐德自认为的“软弱”给他带来了双重耻辱，不断折磨着他的骄傲。

“杀了我吧！”

佐德跪倒在地上，发出嘶哑的声音。

没有克拉克独有的优待，氪石直接摧毁了他的身体，让他生出一丝老态，原本不那么显眼的白发仿佛在瞬间占领了他的脑袋。

“杀了我吧！”

佐德再次向伊恩重复这句话，他抬起头来，眼睛充血，憔悴了许多，真正变成了一头垂死了的老狼。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伊恩知道佐德这个将军是氪星最后的影子，绝不会改变自己的理念，所以他绝不能留下对方。

哪怕是封印也不可以。

“告诉卡尔·艾尔，记住他身体里流着氪星人的鲜血，记住他的故乡。”

也许是氪石发挥了作用，击溃了佐德身体同时，也摧毁了他的野性。

这个残忍独断了一辈子，不惜独走政变挽救氪星的将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向伊恩祈求道：

“放过菲奥拉他们的生命，我会留下一道命令。让他们完全听从你的指挥。如果你从乔·艾尔的投影里听说过氪星的社会，就知道他们无法违反我的命令。”

伊恩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承诺道：“如果他们不胡来，我会留下他们的生命，其他的我无法保证。”

佐德一点头，接过伊恩掏出来的仪器，录下了自己最后的遗言。

“动手吧！”

佐德闭上了眼睛。

伊恩握住氪石小刀，用力一刺，刺穿了他的心脏。

佐德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刀刃流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抽搐。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握住的只有空气。

说出最后一句模糊不清的氪星语之后，佐德彻底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伊恩看着了无生息的尸体，心中感叹道：

“从这一刻开始，旧氪星的一切理念随着佐德死亡而消散。这颗古老的星球彻底毁灭了。”

伊恩抬手一挥，呼唤来破碎山峰当中的火灵之力环绕佐德的尸体，化作熊熊火焰，把他烧成了骨灰。

随后，他将所有的骨灰都装进掺着铅和氪石粉末的罐子里，离开破碎的战场，飞向黑零号。

尸体不能留下，留下一罐骨灰供氪星人聊表哀思，也算是给克拉克一个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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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