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听到九婴的问题，根本无需犹豫便给出了答案。

“当然是有腿好。我教你这一课，不就是为了让你体验一下，如果人只有一条腿，这日子该有多难过吗？”叶璃又恢复平日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随意模样。

“可是你刚刚还说这是你们剑修的修炼方法，怎么又变成课了……”九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一个无根道的，哪里知道我们剑修的修炼方法有多玄妙，各个招式都有个中深意。”叶璃敷衍道。

九婴：“……”剑修玄不玄妙他不知道，但是剑修脑子不正常他是看出来了。

“我喜欢她，哪怕她是人类。”九婴没有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他抬头努力看了一眼对他而言过于刺眼的阳光，“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她许久，至少想要见她一面。我还有眼睛还有耳朵，想要亲自听听她的答案。”

少年满身伤痕不愈，站在阳光里的身姿微微发颤，双眸却固执地直视太阳。妖族地界阴冷，蛇族之地更是如此，那样阴冷的地方没什么不好，蛇族众妖都很喜欢，但阳光确实看起来更加美好。

“我不打算与任何人类为敌，本来也不想伤害人类。但是后来他们再来，我身上实在没有东西可以给了，所以……我只能杀了他们。”

“叶璃，我知道我对人类犯下的杀孽，你作为人类修士，必然要斩妖除魔为死去的人类报仇。可是能不能再给我有一些时间，我有预感，很快我就会见到她了。”

叶璃听他这番话，心下并无多少波动。斩妖除魔？那是五十年前的她才有可能去想的事，现在的她并没有那种志向。

“如果我不答应，你打算逃走吗？”叶璃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