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王洛闻给每个田奴发了盲盒礼物。
田奴们各寻角落,悄兮兮打开。
有的人得到一面精致的小镜子,有的人得到雕刻着花瓣的木梳,有的人得到一个漂亮的水杯,有的人竟得到五颜六色的玻璃珠。
刘腾和李流的盲盒内,都是小镜子。
俩人各自照着,寻思这物什也太厉害了,像把活人吸进去似的。
李流指着脸上一块块黑斑问:“腾弟,你看我这脸上...是啥?”
刘腾瞅瞅他,再瞧瞧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也有,少点儿。“这是不是...阿姊说的皴啊?”
“咳...可我每天洗脸了呀!今天新3同学还夸我白净呢。”
“我也是,洗的挺细发呀。咳!”刘腾从怀里扯出个粉手帕,慢腾腾的蹭脸。
“呀?腾弟,这是绸缎手帕呀!哪来的?”
“唉,上回去陈留郡,一个小娘子,非追着我扔给我的。陈留郡的小娘子都勇猛的很哩!”
“腾弟这么小,也有小娘子稀罕了?”李流眼睛追着对方的粉手帕忽闪。
“是呀,不要都不行,人家都扔我头上了。”
另一边,斛律侯也拆开王洛闻给他的盲盒。
里面是两个汉服小泥偶,一男一女,嵌在一个底座上。
“这个小郎君,”王洛闻捏着斛律侯一根手指,放在男泥偶上,介绍着:“穿的衣裳是深蓝色的,他头上还戴着白色纶布。”
她再捏着他手指放到女泥偶上,说道:“这个小娘子,穿的衣裳是红色的,她头上戴着根钗呢。”
斛律侯摸索着,依着王洛闻的低声浅语,这两个泥偶的形象已经跃然他脑海,栩栩生动。
院里,李氏喊道:“女郎,水烧好了。”
斛律侯感动、又带着些许莫名心疼的复杂情绪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