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比玉米高点儿。”
斛律侯原本问这么一句,也没期盼,寻思哪可能发现一种新粮、亩产就超高呢。没想到竟真跟玉米媲美。
“阿王,我上次让你跟你们村长讲的话,你讲了没?”
“讲了!要不村长干嘛分给我粮呢,夸我懂事也夸你懂事呢!”
讲了就好!斛律侯放下了心。
这顿红薯宴,斛律侯前前后后爆棚了2000多经验。
饭后,王洛闻又回去田边,这时红薯的称重已接近尾声。当刘腾公布总重4122斤时,所有田奴嗷嗷欢呼!但紧接着,他们中有人开始眼眶泛红,而后,啜泣之人越来越多。
“呜呜呜!”魏三郎蹲下,捂着眼大哭。
秦大郎也蹲下,抱着头、埋在膝内大哭。
田氏背过身,嘴唇哆嗦着,老泪纵横。
李氏眼泪仿似擦不干净似的,擦了就流、擦了就流。赵苞米默默递给李氏一个细葛布汗巾。
孙稻香瞧着汗巾这一幕,哭的更凶了。李苜蓿的岁数,都快能当赵苞米的阿母了!这样都行?她孙稻香咋还没个知她冷、知她热的呢?
王洛闻垂眸,她怎能不明白田奴们大喜之下的大悲。但是她作为他们的雇佣主,此时说什么都会显得虚伪。
刘腾示意李流扶好独轮车,他站到独轮车上,大声说道:“我知道大家伙儿在难过什么!如果以前就有玉米和红薯,我们的亲人就不会饿死在我们跟前!如果早一点儿有玉米和红薯该有多好!”
他语气一顿,更铿锵有力道:“可是你们想过没?如果你们不是女郎的田奴呢?如果是别的权贵得到了玉米和红薯的粮种,他们会放心的把粮种交给咱们种吗?就算让咱们种,待那些权贵也丰收满仓,他们会把玉米和红薯分给我们吃吗?他们宁愿把粮烂在仓里,倒掉、沤掉,也不会分给我们这些穷人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