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通巷书肆。
少年牟长生望着书肆角落里的宁无心,忘乎所以。
凝视时间,超过了平时三五盏茶的功夫,怕是得有一两个时辰了。
在天井院中的喝着粗茶,抽着旱烟的老人全然看在眼中。
往常,少年有此举动,老人必狠狠将他这大弟子敲醒。
今日却没有。
他没有告诉弟子牟长生少女的来历,只在第一次敲打少年时,警告过他一回,叫他离少女远一点。
至少现在不能靠近。
牟长生问询为何时,老人只笑而不语。
到了第二次,老人敲打后,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少年举戒尺,于烈阳底下枯站一日。
之后少年再有类似的举动,老人便不再出声。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可二绝不可以三——
少年牟长生当局者迷,旁人之言,实属忠言逆耳。就算面上因忌惮傅峥年而有所收敛和顾忌,心中,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
唯当头棒喝方才有醍醐灌顶之效。
老人并没有告诉他——少女杀人时,那眼神淡然的就跟踩死了蚂蚁一般。
没有告诉他。